记忆的碎片小学篇红眼病

大概是三年级暑假,我按照“惯例”,三天就干完了暑假作业,处于“无作业一身轻”的自由状态。

院子里其他孩子就有点麻烦——家长都是老师,他们也放假了,每天有的是时间管着自家孩子做作业。这让我更“麻烦”,连个玩的伴儿都没有,每天就盼着谁快点完成当天的作业,能够被放出来一起玩。

院子里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就两三个,还被“看管”得死死的,只有下午才被放出;同龄的女孩子四五个,单独去找吧,有喜欢人家之嫌。我这每天上午闲的慌,就希望快点到下午。

有一天,小伙伴在玩的时候,听其他小伙伴说“娜娜”得了红眼病,大家不能跟她一起玩。而且,说的特邪乎:“红眼病会传染,你只要看了她的眼睛,你就会得红眼病……”

我就不信邪。第二天,我就去找娜娜了。

一是觉得没人跟她玩,太可怜了,咱不能孤立人家啊;二是我不认为看一眼红眼病人的眼睛就会被传染。

娜娜见我去找她玩,跟我坦言:“我有红眼病,会传染的。”

“只要不碰到就不会得吧……”不知怎的,一种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主义油然而生。

她不能晒太阳,眼睛在烈日下睁不开。我们没什么好玩的,就在教室里堆课桌,然后爬上爬下。我人虽然去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怕,尽量不看她的眼睛,更不敢与她有肢体接触。

玩了一会儿,我老爸不知怎么得知了我的行踪,赶来把我“拎”回去了:“红眼病会传染,一个人得了红眼病,一家人都会得……”

父亲的话总是那么“灵验”——第二天,我就得了红眼病,眼睛又红又痒,睁开眼就流泪。然后,我姐也被传染上了。究其原因,估计是那时家里太穷,共用洗漱用品导致。

本来是没人玩,要去找人玩,这下好了,既没人来找我玩,我还不能去找别人玩了。

为了治疗红眼病,每天要上三次眼药膏。晚上睡觉前,挤一长条眼药膏到眼睛里,第二天早上,眼药膏就糊在眼皮上了,费老大的劲把眼睛睁开,眼睫毛往往被扯掉不少。后来,每天早上都要拿毛巾敷一下,等药膏变软了,才敢睁眼。

当时,住在三层教学楼三楼顶头的房间,那层楼就我们一家。我每天上午就在走廊上练毛笔字,眯着眼,在废纸上一通挥毫泼墨,眼睛痒了就到水池那里洗一洗。中午后,往往晕晕乎乎,昏睡一下午。虽然算不上“足不出户”,但也只能在三楼活动,日子过得百无聊赖。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痊愈,我才满血复活,重启满世界折腾的暑期生活。

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手掌老是脱皮,后来才知道是篮球架上的油漆导致的;身上还起过风疹子,估计是对某种花粉过敏……病菌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无处不在,一不小心就被它干翻了。

人,能够长大,真不容易——躲得了意外,还要打得过病菌。但,人生往往“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治好了红眼病,却终究没有逃过近视眼的命运。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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