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可以看到衣服里面的样子

7月7日有雨

这样的世界?

似乎有点咎由自取。

其他人眼中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呢?

请问!

你们身边跟着的……

究竟是个什么鬼!!!!

----《患者日记》

“您好,我姓穆,您可以叫我穆先生,”这几天的突然失踪让我很不适应,事情多到有些忙不过来,真不知道这个小子在搞什么。

今天的客人是位眉清目秀的姑娘,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这么标致的五官在E-D室的工作间是很少见的,只是姑娘一直闭着眼睛……

“先生你好,我叫阮坚。”姑娘说话带着江苏口音,听起来有种“鸟语花香”的感觉。

“你如果准备好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开始。”面对这种如画一般的女孩儿,我打赌大多数人都会起恻隐之心,但不包括我。

“好的,我……最近感觉……”姑娘说话声音很轻,如果不是E-D室足够安静,恐怕很难听得清楚。

“你觉得我这个是病吗?”姑娘说着慢慢睁开眼睛。

“视力受影响吗?”我停住笔,走到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双眼眸,兴许会大吃一惊,因为她除了黑眼球其他部分都是一片血红。

不过她一定不是“出血性结膜炎”这么简单,通常情况下的这种病或多或少还会见到一些白色,而她这双眼睛红得就好像马上就要滴出血来。

“视线并不受影响,只是……只是这双眼睛似乎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女孩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看不出半点恐惧。

“你指什么?”我不慌不忙地问道。

“恕我直言,你的身体……”女孩儿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身体……应该不是自己的吧!”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女孩的话令我震惊,看来又是个不好惹的主。

“人造器官?”女孩把头一歪问我。

“咳……抱歉,今天你是客人。”我把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来缓解尴尬。

“对不起,失言了,那讲讲我的故事吧……”

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要出事?我揉了揉太阳穴把笔落在了笔记本上。

我姓阮,阮玲玉的阮。

先祖曾在乾隆年间考中进士,在淮城修了公祠。抗日战争时期家道中落,从此便鲜有人知。直至建国,家中祖产已消耗殆尽,到了父亲这辈人只能靠摆地摊勉强度日。

虽沦落至此,可爷爷常说:祖训难忘。不能因为柴米油盐丢了读书人的气节,我深以为然。可谁知父亲的朋友串通恶商,强行收了我们所剩无几的店面,就这样我祖上的百年公祠一夜之间就被夷为了平地。

当时我年纪太小,很多事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父亲抱着我站在街上,眼见着自家基业被夷为废墟,爷爷也因此一病不起,不久就驾鹤西去了。

爷爷临终前把父亲叫进了屋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完就断了气。只记得当时父亲强忍着眼泪对我说:“阮坚!好好看看,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睁大眼睛!”父亲用力地锤了锤胸口。

没过多久父亲也郁郁而终了。

两位亲人的去世给我打击很大,但也是在他们走后,我发现自己看东西越来越清晰,有时候甚至可以看到几十米外墙上的小字。

但是有一天早上洗漱的时候,我发现眼白的部分出现了很多红斑。医院检查,医生也没查出具体病症,开了点药就把我打发走了,可是事情并没结束。很快这些红斑逐渐变大,大概一年前吧,我发现眼睛已经完全变红了,至此我就被贴上了新的标签——血目。

因为这双眼睛,我被退学了,医院,大夫都告诉我,病情复杂,找不到原因。以往的“红眼病”都会有些症状,但我这双眼睛是完全健康的状态,至于为什么变红,没人能解释清。

说来也奇怪,尽管眼睛变红了,但是也并没有影响视线,所以我也就放弃了治疗。

后来,我发现这双眼睛总会看到一些“古怪”的东西。

“穆先生,你相信‘人性本善’吗?”女孩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她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

“我相不相信都无所谓,人类本身就是无知的动物……”我停住手中的笔不屑地撇撇嘴。

“是吗?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其他物种对人类的看法……”女孩儿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

“咳!什么意思?”我尴尬地干咳一声,难道……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猜测。”女孩低下头去不再看我,“我们可以继续了。”

这样也好,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看来她是个识趣的姑娘,我很喜欢!

起初,这双“血目”会在某些时段看到人体的骨骼,就好像是X光片一样,不过这种能力是随机发生的,根本不受我的控制,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又在下午。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直至最后我发现自己可以通过大脑控制这种“能力”,但很快我就吃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每天一到半夜这双眼睛就痛得要命,甚至连睡觉都会受到影响。

新的学校也怕我的眼睛会传染,所以经常催促我去找大夫治疗,至于我被开除这件事,的确是“必然的”意外……

因为眼睛每天都疼,我只能强忍着不影响宿舍同学休息。但是突然有一天我的眼睛不疼了!那是我睡得最好的晚上,只是我做梦都想不到,就是这个晚上我被永久踢出了校园。

当晚我发现眼睛不疼就早早睡下,可能是一段时间来没有休息好,加之临近期末我睡得很沉,但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我的床被好多人团团围住,除了学生之外,就连辅导员和年级主任都来了。

她们看见我醒过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辅导员把我叫到办公室。

“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辅导员的语气强硬,就好像是审犯人一样跟我说话。

“我……我睡得太沉……不知道啊!”我看着辅导员,我感觉她就快要爆发了。

“王琳住院了!”辅导员拿出手机放在我面前,“这是她们几个发给我的视频,你自己看看!”手机砸在桌面上发出“哐”的一声。

“住院了?为什么?”我战战兢兢地点开视频,画面中的房间没开灯,只是能听见室友们在窃窃私语,仔细听一下聊天的内容大概是“太吓人了!”、“太恐怖了!”之类的。

令我惊奇的是视频里的我穿着睡衣面对着窗户一动不动的站着。

“我梦游了?”我心里一沉,如果真是梦游,这下可就麻烦了,刚来新学校不久,要是被发现勒令我回家治病……

“你接着看!”辅导员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说。

接下来的画面里,我慢慢转过身,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了王琳的床边不动了,王琳在床上睡的很安稳,完全没有察觉到我。视频这一段就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没有了,估计大家都被我的举动吓着了。随后画面里一声惨叫,只见王琳像丢了魂似地手脚乱蹬,其他人被吵醒七嘴八舌地叫王琳的名字,我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镜头,我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瞪得溜圆,随着画面一歪视频到此结束。

“我……”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辩解。

“这是怎么回事?”辅导员拍了一下桌子。

“导员,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吓得连连后退,委屈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王琳现在吓得住院了,人家家长来学校算账来了,非要找你,要不是校领导拦着,医院了你知道吗?”

“导员……那我休学还不行吗?”

“休学?王琳差点神经失常了,家长非要你赔偿呢,你说你……”导员指着我的手有些发抖,“赔偿的事儿先放一边,这个寝室你肯定要搬了,那几个女生联名要你搬出去,这个视频一旦传到网上,不单是你,咱们学校都得跟着背锅。”

“对不起导员……真的对不起!”我掩面而泣,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我从来没哭得这么伤心过。

“唉!行了,别哭了,医院看看吧,今天就走,回家休息几天,千万别让王琳的家长看到你。”导员递了张纸巾给我。

接过纸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导员身后站着一个“人”,我强忍着没后退。

我仔细看了看导员身后的“人”,这个人是半透明的,样子跟导员一模一样,甚至有光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咚”的一声,教导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冲进来好几个人,我下意识地往导员身后跑。

就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就是你吧!大半夜装神弄鬼,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他妈也别活了!”我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感觉自己的脸上被打了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我失去重心,身体重重地磕在了导员办公桌上,我捂着脸不敢看他,不过导员没给男人再次出手的机会。

“这位家长,你冷静点!这是学校!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协商。”看样子连年级主任都惊动了,办公室里一片混乱。

“协商个屁!你谁啊?滚一边去!”看样子男人今天不会放过我了,我坐在地上紧紧的靠着办公桌,恨不得钻进去。

“我是年级主任,你有什么话到我办公室咱们聊,你再这么激动我要报警了!”年级主任和其他几个男教师死死抓住男人,男人一听主任要报警,情绪更加激动了。

“报警!来!你不报警,我都得报警!”说着男人掏出电话准备拨号,这时导员一把抓住男人的手,不让男人拨通。

“咱们都冷静一下,她一个女孩子,而且也不是有意要吓唬王琳的,我们正在协调,让她回家养病,咱们有话好好说。”

“都他妈是废话!行!你们仗着人多是吧!那咱们讲理!”男人大概也觉得自己没什么机会再动手了,便不再挣扎,教导室紧张的气氛这才冷静下来。

“对嘛!咱们有话好好说,走吧!去我办公室!小金啊!你也跟着过来。”主任握着男人的手把男人往外拉,男人似乎还是有些不死心,但现在办公室的人太多,他也没办法,半推半就的被主任带了出去。

我偷瞄了一眼那个家长的背影,忽然发现这个家长背后也站着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他身后的人是红色的,而且是深红色,不但如此这个人的嘴就好像是“裂口女”一样,嘴角一直向上开到脸颊上,表情十分恐怖。

“把她送回去吧,注意安全!”导员嘱咐了同事一句跟着主任一起走出了教导室。

我被吓得瑟瑟发抖,被老师扶到了寝室。

但没想到的是,那段视频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最终我赔偿了所有的医药费,校方也迫于压力勒令我退了学。

自从退学回家之后,我就发现了自己这双“血目”的变化,我发现我看到的人身后都站着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附属人”。

这些“附属人”颜色各异,但大多是白色,只有一小部分是红色,我开始怀疑是这双眼睛的问题。

我渐渐总结出了一条规律,那些“附属人”的颜色可能跟这个人当前的心境有关。

一般人都是白色,当他露出人性丑恶的那一面时,这个“附属人”就会变成了红色,人性的缺点曝露的越多,红色就越深,如果人性善意的那一面出来时就会变成半透明,好像保护我的导员一样。

但是还有一些其他的颜色,我也想不明白,比如我还看到了好多人是绿色,而有些人却是宝石蓝色。

此外,这些“附属人”一旦变成红色,样子也会发生改变,越是卑劣的人就越丑恶。

在此之前我就已经能够看穿人体了,可能现在已经进化到看清“本质”了。

“所以……我再问一句,你觉得‘人性本善’吗?”女孩又一次的抬起了头。

“你看到了什么?”我假装微笑地看着她。

“我不清楚,以往我看的人都会有‘附属人’,而你……”女孩再一次低下头。

“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活得久些。”说实话我不太擅长威胁人。

“你是在警告我吗?”女孩猛一抬头,那双“血目”缓缓流下眼泪,只是这眼泪……也变成了红色。

“别激动,你我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除了目前的服务与被服务。”我递了一张纸巾给她,看样子她还有一些秘密没说。

“对不起!有时候我控制不了‘她’!”女孩慌忙擦掉眼泪,用力地锤了锤自己的腿。

“或许等你回去之后,一觉醒来会有好的开始也说不定。”我放下手中的笔,合上笔记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青绿色的水晶吊坠来,“带上它吧,也许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谢谢。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吗?”女孩儿带上吊坠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发现她眼睛的红色开始渐渐变淡了。

“请这边走。”我起身来到N字门前。

“那再见了。”说完女孩犹豫了一下,“先生,无论怎么样,请您相信人性本善,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也不知道您想做什么,但还请你高抬贵手。”说完女孩毕恭毕敬地向我鞠了一躬,大步走进了N字门。

“啪嗒……”女孩进门的瞬间,脖子上的吊坠掉在了地上。

“有趣的姑娘。”我俯身捡起吊坠,青绿色的吊坠中隐隐出现暗红色的光芒。“别再找她麻烦了,你女儿的人生就让她自己把握吧。”我把吊坠在手上掂了两下,回到办公桌前,把吊坠挂在了水晶台灯上。

整理完桌面,我关掉了台灯,走到了工作间的大门口,回头看时,黑暗的房间里,发着暗红色光的吊坠格外显眼,就好像是……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在看着我。

本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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