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经纬专辑少君喝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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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好处

少君

本文摘选自少君《人生自白》

地球真小。十年前,我们都在在北京的理论圈子里混,还一块出过几本书,什么观念变革,超现实经济理论等等。在我的印象中,他任职北京的一所高校,经常他向我大砍中国的“思想界革命”。十年后,他又演说家似的向我鼓吹“大陆的希望在海南”。只不过,上一回我们喝的是几元钱一瓶的北京“二锅头”,这一回喝的是五百多元一瓶的“苏格兰威士忌”......

像我这样的人,快要“四十而不惑”了,什么事没经过?下过乡,穿过军装,当过店员,工厂里做过临时工,三十出了头又去上大学,啃ABC,读黑格尔和康德,上研究生,留校当大学讲师,三十五岁又进了商界闯荡,活得提心吊胆有滋有味神经紧张,你说,没杯酒揣在怀里行么?酒真是好东西,我相信,大凡豪性十足之辈,就都有几分赌性,善赌之人又都能痛饮几杯,从政治家到生意人,概莫如此,文化人就更不用说了。那阵在大学,洋名词、洋概念、洋理论大轰炸,加上土产的高梁酒,中西结合,直搅得一群一群的青年崇拜者欣欣欲狂!

有位哥儿们讲得对:马克思写了《资本论》,却把“资本”留给了西方人,把“论”留给了东方人。咱大陆人,特别是知识分子,总是执著于嘴皮子上的陶醉,像我五年前那种德性,述而不作,什么样的高超理论都是摆积木的大杂耍,彻头彻尾的东方病。

你看我是不是醉了?没醉,恰到火候。玩儿大事业的没个一瓶半瓶的酒量,乾脆一边站去。我告诉你我在海南是怎么发的,实话说,靠的是酒。那年人材潮。我到处碰壁找不著事儿做,睡三块钱一张木板床的地下室,顿顿吃炒粉汤面,口袋里的几百元钱天天在减少,心里一个劲儿咒骂海南岛,拣最难听的话骂。但又不服气,我不信天生我才会无用?闯不出一片天地,混不出人模样,就誓死不回江东!也凑巧,那天在三亚,有家公司紧急招聘临时翻译,学日语的。我的第二外语就是日语,而且水平不赖,我就去了。你猜去干什么?陪日本人吃饭,十几位日本人,五个中国人陪,只有一个会日语。吃饭分两桌,一个翻译忙不过来,我便凑上了另一桌。日本人,他妈的个个有量,正襟危坐著不说,地道的中国五粮液,一杯接一杯,边喝酒边击拍子叫阵,纹丝不乱,我那天真是喝出了咱中国人的威风!酒到好处,轮番碰杯,机智幽默,头脑格外清楚,日本人叫我是“酒圣”!

喝完酒,送走日本人,我已不是那家公司的临时翻译了,总经理觉得我有“外交才能”,正式聘我做他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每月薪水八百元,这是我在大学工资的五倍,我当然是乐意留下来了。

后来,你猜咋著?我是一心一意干“革命”,我那老板鸡肠小肚,整天里防人像防贼似的,公司没一个他信得过的“铁杆兄弟”,谁越是革命,谁就越是倒霉。我虽然做著办公室主任,几个月还为他成交了两笔辣椒生意,净赚了二十多万,但不但不奖励我,反而从此处处限制我,你想我该怎么办?到了这份上,我在海南商界已经有了一点关系网,好几个朋友鼓励我,走了算了,给那家伙打工太屈你。有人介绍我去一家港资工厂做“洋买办”,也有人让我乾脆开家私营公司,帮我从银行贷款办资信证明,我都回绝了。从小就对“洋买办”这词儿没有好印象,理智上清楚,感情上别扭,总有点夹尾巴狗似的恐惧,二千港币的薪水买你的骨头,你情愿我不情愿。搞私营公司,当老板,也煽不出什么大气候,我心里清楚。

正因为这样,对那小心眼的老板,我是以正对正,以邪压邪。联络了公司二十多位高级职员签名,到总部告他的状,写信、打电话、发电传。结果咋样?旧老板奉调回京,新老板接任,公司重新改组,我成了总经理助理,公司的决策人物之一。

这年头,有能耐者管人,住别墅坐奔驰,策划富人梦,能力差点做马仔(下属),多吃苦多流汗,自兼数职,挣高薪勤劳致富,也可以混得有模有样。但有一条,别害红眼病,别想整人,越界行事十个有十个活得不舒畅。海南这地方,老板可以炒部下,部下也天天炒老板。你信任部下,他才可能替你卖命:你不信任他,动不动卡人整人训压人,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卖掉你,让你几百万元的生意泡汤,你只好做冤大头!

喝酒吧在海南,是一种风尚。在海南,哪个酒店不天天喝酒?但很少有人喝疯酒。喝酒的人都有很强的目的性,酒盅里面浸泡著“剩余价值”。喝酒、吃早茶,不是自得其乐,而是搞生意公关。在海口,你要是发现哪个公司哪个老板吃喝的次数少了,酒店饭桌上见不著他的影子了,那很可能就是他和他的公司气数尽了,该倒闭了。坐吃山空的花花商人不是没有,但绝大多数的老板是以小钱赚大钱。这其实是大陆的土特产。香港、台湾、乃至全世界的华人富商,我打过交道的不少,发现他们也特别讲究个吃喝,讲究谈生意前先“吃生意”,或者吃喝中较量智慧,做生意。

说说我自己的管理之道吧。管理学理论上的没几条靠得住。无论在政坛还是在商界,真正的成功者没几个不是土得掉渣子的人,或是“洋为土用”的人。想一想中国人在洋人眼里也是外国人,咱中国人就别太龟孙子了。保持本色,按咱这块土地上的章法行事,也别作贱人家那一套,我不信没有干不成事的理儿!我这三年,返朴归真,过去穷的、虚的、空的、洋的统统抛弃,干实事,干正事,咋样土咋样来,结果你猜,还是一路顺风呐!三年前我不过是穷光蛋一个,现在我公司的固定资产四千万,光那七幢高楼和十几部小车也够咱自己眼花撩乱的了!可是别得意,这钱这财富不是我姓张的,尽管都是我一手策划赚来的,可只要我朝自个儿腰包里塞个零头,我就得进牢了。咱正是用中国式的手段发了财,那么钱赚多了,也得有个中国式的花法,我不嫖不赌,就是吃吃喝喝,住的行的用的也都是走帐处理,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白白地招来红眼病,自作自受,何必呐?像我这样的人,无非是有点过剩能量和表现欲,来到这世上,凭良心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业绩更好,干不了惊天动地的也可以自惊叹吧!做个守财奴贪心贼也太不符合咱们的本性。

来,喝吧!洋酒的药味太重,赶时髦,咱也赶它几回。可是,千万别一身鬼子气,我是吃过大亏的。当年热衷玩思想玩得尽是外国货,到后来咋样?我那帮哥儿们没几个不是大梦彻悟撞南墙的,我算是撤得快,早早到了海南,在商界练摊摆擂台,光是做马仔,后来做总经理助理,时间不长,又在总公司下面办了一家广告信息公司,我兼著经理,承包经营。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回当老板,脑子里转悠的还是老一套,依然迷信洋书本,迷信所谓的”知识分子”。公司拿到营业执照,我首先聘了七八位博士生、硕士生,最不济的也是本科生,好几位到洋学堂镀过金。论学历,我们公司的水平平均在全海南不是第一也是第二。按理论,知识就是金钱,人财就是财富。我这公司应该财源滚滚吧!可是,你猜咋著?公司成了“侃爷”公司,三天两头搞方案提计划,梦做了一轮又一轮,到操作时谁都软蛋!都不敢也不愿去做那些最需要冒险最需要扎实也最需要厚脸皮去到处走动到处碰壁的事情。

改革十年到处流行一句来的口号,叫做“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好啦,我公司的爷们儿倒也一个个都想做将军、做老板,也不管自己天生有没有当老板的基因,人人都自以为是,指手划脚,横挑鼻子竖挑眼,把个公司搅得乌烟瘴气!更叫人烦心的是,屁事没做成,就光想著一年半载分红利,自个拉摊另立门户。我他妈的疯了?统统炒鱿鱼!你爱耍嘴皮子卖大力丸的别在我这公司瞎折腾,想当老板趾高气扬的也到一边圆梦去,老子要重整旗鼓另开张。看来,能不能经商当老板,不在于你读了几本书,而在于你的特殊天赋。有家公司的董事长的用人原则是:引进人才培养奴力,反过来用奴力管人才。有没有点道理?

深刻极了!我现在正是这一套。我从分公司经理到总公司经理,关键部门的头儿们都是些干实事的,文化程度大多初、高中毕业,敢冒险,务实,精打细算,尤其对官场商场的人际关系摸得很透,有很土的中国本色,却没有知识分子曲里拐弯的窝里。

我在海南这三年,摸爬滚打,真正可以称得上以生命相托付的是这些人,靠著这几位兄弟的忠诚感和拼死拼活的奋斗,我的公司才有了今天的辉煌。而那些自命为人才的人,三天两头玩空的,动不动就跳槽,并且互相之间谁也不服谁的,我乾脆让我那些“奴才”弟兄们管人才,你是“人才”,好吧,就让你专业对口做具体工作。结果,天下太平无事。这就是咱这块土地的国情。我现在的副总经理没什么文化水儿,口粗爱骂人,但在商业谈判桌上连美国佬也佩服他精明。他在公司的威信比我都高,那些人才们可以谁都不睬,但不敢不听他的指挥,他比你能干,气魄大。

我现在是跟著感觉走,关键在行动,步步有成功。海南这地方是行动者地方,只要你不停点地干著,奋斗著,你就有更多的成功机率。少说多做,行动第一,整个海南特区都应该有这么一股风气,将来的海南才会真有希望。我这两年酒喝了不少,八千元一瓶的酒都喝过好几十瓶,但钱也赚了不少。喝酒是行动,喝罢酒更是行动,乾脆利落,目标直接,不来虚套子,因此我成功的机会也就多。我相信海南岛正有许多我这样的老板,既不相信眼泪和苦难,也不相信什么纸上谈商,唯一相信的是:行动。行动的过程不重要,要害是结果。

来,喝乾这一杯!小姐,买单......

总编:凌逾

责编:王媛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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